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从她眼睛上蒙着的纱布和保鲜膜来看,她就是那失踪的漂亮女孩杜倩。当然她嘴上的绷带并没有被小波解开,还是和原来一样被严严实实地堵塞着。   阿才压下心里的欲火,退出屋子,照原样把锁挂着,仍旧翻墙而出,一路直奔回家。   ……   凝芳被他们摇醒,拉起来坐着。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,眼睛上缠裹得厚厚的绷带,让她连一点光亮都看不见。老头端来一碗水,取出几个馒头,那女人摘下凝芳嘴上的口罩,一点一点小心地撕下胶布,在她耳边说道:“现在喂你吃点东西,你可别叫喊,要不然我撕烂你的嘴,听到了吗?”凝芳点点头。   女人这才抽出她嘴里塞得紧紧的棉布,凝芳长呼了一口气,那种轻松的感觉对她来说它珍贵了。   吃过以后,凝芳趁他们还没有把她的嘴堵上,急忙开口说道:“大叔大婶,你们放了我吧,我是警察,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,要坐牢的,我……”话还没有说完,女人就把棉布塞进了她的嘴里。   “唔——唔——”她摇着头,想吐出布团。   老头疑惑地问道:“你是警察?”   “唔唔,”凝芳使劲点头。   “那你怎会被他们抓住呢?你们公家人知道吗?”老头开始有点害怕起来。   “唔唔——唔唔——”凝芳含糊不清地叫着。   老头示意女人拿出布团,凝芳喘了口气,说道:“不瞒你们说,我这次来,就是来找几个被人贩子绑架的女孩的,没想到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,告诉你们吧,我还有几个同事,他们会找到我的,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一点,赶紧把我放了,政府或许会宽大你们的,大叔大婶,你们不要再糊涂了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   老头从女人手里抢过那团棉布,塞在凝芳的嘴里,然后把女人拉到一边,细细地商量了好一会。   老头在凝芳的面前蹲下,很温和地说道:“哎,小同志,你先跟我们一起上路再说吧,路上我们再考虑考虑,你就再受些委屈吧,说不定半路我们就把你给放了。”   凝芳一听,他们还是这样顽固,急得她“唔唔”直叫,并连连摇头。   老头让女人把凝芳的嘴塞得紧紧的,他则用胶布封贴她的嘴唇,边贴边安慰着:“实在对不住了,我们花了那么多钱,也不能白白就把你放了呀,我们乡下人实在没办法,你还是先乖乖的跟我们回家吧,我那儿子人挺好的,你慢慢会喜欢他的,女人到头来不就是嫁人生孩子吗。”   胶布再次完全地封住了凝芳的嘴,她知道再难说动他们了,一种悲哀油然而生。当绷带紧紧地在她嘴上缠绕时,她还沉浸在伤心和难过中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自由。   踏上寂静的山路,穿行在密密的树林中,阵阵鸟语清唱着美丽的山野风光。   山萃林绿,风轻云淡。   凝芳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,却不能目睹这秋天最美丽的景色。寂静带给她的只是远离人群的恐慌。   傍晚时分,终于到了一个小山村。不过只有十几户人家,山村位于一个很偏僻的山坳里,四面环山,苍树葱翠,就象世外桃源一般。   可惜这里的人们太穷了,闭塞和愚昧是他们落后的根本。   凝芳被带进他们陈旧的木屋里后,腿和脚踝都被绑紧,并把她捆在柱子上。   这时有几个村里人跑来看热闹,堵在屋门口小声地议论着。   老头连忙出来,笑嘻嘻地说道:“哎呀,有什么好看的,不就是个女人吗,过两天办喜事的时候,请大家喝喜酒,好了好了,都回去吧,也该吃晚饭了。”   说完,把大门一关,上好门闩。   凝芳被捆在柱子上,他的话她全都听见了,她心里那个急啊,让她几乎哭出来。不过她毕竟是警察,虽然内心很急很紧张,但还不至于到精神崩溃。她努力克制着,拼命思索着逃生的办法,多么希望有奇迹发生啊。   ……   刘大奎抚摸着素云的脸,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素云很乖巧地抬眼看着他,一声感觉很舒服的“唔……”声,使大奎忍不住隔着口罩咬了一下素云的鼻子。   又是一声娇柔的“唔……”,把个大奎逗得实在有点受不了了。   他把手伸进她的被窝,顺着她的身体慢慢游移着,在阴部停了下来,很缓慢地轻揉着。那里被封着胶布,胶布下是一张卫生巾,稍稍用力的挤按,便让素云不停地发出诱人的“唔唔……”声。   大奎收住蠢蠢欲动的欲火,站起身,对她做了个怪脸:“好好躺着等我,我出去办点事就回来。”   素云的眼睛里满是春意,迷离的眼神带着一种渴求,那是一种需要满足的欲望和企盼。   大奎俯身从她枕头边,拿起那只让兰花刚缝制的,用白棉花布做成的厚厚的眼罩,罩住她的眼睛,把那宽宽的带子在她脑后打个结收紧。还用手在她眼罩上顺着抚了抚,这才轻轻地出门而去。   早已等在外面的阿才,和大奎一起直奔小波叔叔家。   天黑黑的,淡淡的月光在乌云中时隐时现,已经是临近冬天了,寒风轻吹着树叶,也侵袭着夜行人。   站在墙外,竟然感觉有点寒冷,大奎和阿才心里都有点后悔,刚才出门时应该加件衣服。   阿才趴在围墙上,伸头往院里一瞧,那屋子的窗户里隐隐有灯光透出,不过好像窗户上遮着厚厚的布。二人翻墙而入,蹑手蹑脚地掩到门前,贴着窗户倾听里面的声音。   果然,里面传出小波的说话声:“娘,你倒是说话呀,咱得赶紧把她藏起来啊,今天阿才肯定是来探消息的,要是被他发现,我就惨了。”   “你急什么呀,娘不是在想办法吗,要不你带着她先出去躲躲?”小波娘好像有点无奈的样子。   大奎和阿才对望了一眼,大奎点了点头。阿才便轻轻走到门口,掏出一把小刀,插进门缝,很小心地慢慢拨弄着门闩,一点一点……当门闩一下子脱落的时候,阿才迅速推门而入,直冲后面房间。   小波和他娘一听有人突然闯入,吓的连忙从说话的偏屋跑出来想拦住阿才,可是后面一个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:“站住,想找死吗?”小波回头一看,是个个子不高的蒙面人,身材比较壮实。手里拿着一把刀子,两只眼睛闪着凶光。这下可把他给吓了个半死,膝盖都软了,站在哪里直打哆嗦。   小波娘惊恐地呆了一呆,战战兢兢地看着蒙面人,说话都发着颤音:“这个大、大兄弟可是为、为那姑娘来的,都是我这个小孩子不懂事,偷、偷了您的女孩,我们这、这就还给您,你、你、你还是把刀子收、收起来吧?”   说着回身使劲打着小波:“你个不争气的孩子,你干吗要把别人的女孩带回家啊,你就不会自己去买一个吗,你、你竟跟我闯祸,我打死你……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,啊?还不快给人家赔个不是。”   大奎看着他们,心里真想笑,这个女人还真会演戏。这时阿才从里面出来,对大奎点了一下头。女人一看见阿才,立即又拉住他的手,一脸的哀求相:“阿才兄弟啊,我家小波可是你的好朋友阿,你可要救救他呀,都是我老婆子不好,你们要怪就怪我吧。”   阿才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大婶,这个女孩可不是我阿才的,是我这位江湖朋友的,他可是黑道上谈虎色变的大哥,我可惹不起。那天我就跟小波说过了,这女孩是我一个朋友的,你也收了好处费了,现在可别再怪我了,我也帮不了。”   说着眼睛看着大奎,大奎一只脚踏着凳子,胳膊支在膝盖上,眼睛盯着手里不时转动的刀子。   小波娘拉着小波百般哀求、讨饶,大奎看看时机差不多了,便把刀往后背一插,阴沉沉地说道:“饶你们可以,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   “可以可以,别说一个,就是十个我也答应。”   “好,我只要你这间屋子给我住,而且你不能对外面任何人讲,我住多长时间那得由我,当然我是不会要你的屋子的,只是借住。还有,既然你儿子喜欢这个女人,我可以让给他,不过我得要回三千块钱,她可是我花了五千块买来的,那剩下的就算是我付的房钱吧。怎么样,愿意吗?”   小波娘一听立即满口答应:“行、行,明天我就把钱借来给您。这屋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,您要住您就住吧。”   “那好,你们先回去吧,明天把钱带来,我现在就把人交给你。记住别给我耍花招,否则我宰了你全家,你信不信?”刘大奎眼睛一瞪,凶相毕露。   小波娘连忙说道:“不会,不会,我们谢您还来不及呢,您放心好了。”   大奎头一甩:“走吧,记住了。”   阿才又回到了里屋,把被捆绑的紧紧的杜倩带了出来,小波有点尴尬的拉住她被缚紧的手臂,和她娘一起赶紧溜走。   看他们走了后,阿才叹了口气:“哎,这么好的女人,你就白白送给他了?   她可是个美人胚子,给那小子不是便宜了他吗。”   大奎冷冷地说道:“我有那么傻吗,你别急,我会把她弄回来的,现在我要借他的屋子躲一段时间,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好了,别说了,咱们先回去吧,我还得把我老婆带过来。”   灯熄了,门轻轻地关上,两条人影匆匆消失在黑夜中。   半个小时以后,只见两个人悄悄出了阿才家的大门,是刘大奎和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素云,她的脸上戴着大口罩,把个嘴捂得严严实实,当然她的嘴里肯定塞满了布团,并被胶布严密地封着嘴唇;眼睛上仍然绑着那只白棉布眼罩,一条头巾包住了脑袋。   不一会儿,他们就悄无声息地进了小波叔叔家,大奎掩上身后的大门,带着得意的语气对素云道:“老婆,这下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玩玩了,就我们两个人,来,走过来。”   素云站在那里没动,她有点绝望,眼前什么也看不见,也不知道他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。她猜测着,自己的逃生机会可能越来越小,或者说根本就没有。   刘大奎走上前,一把把她抱起来,摸着黑把她抱进里屋,点亮灯,让她坐在屋中间的桌子上。   他三下五除二地摘下她的头巾,脱去她的衣裤,露出她裹着绷带的上身,下体的胶布由于贴了一天了,边缘都有点脏了。   看着素云,他抚摸了一遍她的上身,感觉绷带还没有松动,于是摘下胸罩,把贴着她乳头的小胶条轻轻撕开。那微微的撕痛和麻痒的感觉,让素云“呜呜”   叫了起来。大奎低头吮了吮她的乳头,轻声说道:“别叫,你看都脏了,给你洗洗马上就好。”   说完,就去打了盆水,用毛巾给她细细地把乳房擦洗了一遍。水有点凉,素云微微打了个寒噤,大奎赶紧给她揉了几下。最后用叠好的纱布盖着她的乳房,再用胶条仔细贴牢,仍然带上胸罩。   “躺下,把腿抬起来,分开。”他托着她的后背让她慢慢躺下。素云屈起小腿,稍稍叉开裆部。大奎很小心地缓缓撕下封住她阴部的胶布,那条卫生巾已是很湿很脏了,他随手扔在地上。用两指夹住露出穴口的布角,缓缓抽出,那湿漉漉的棉布上还透着腾腾热气。   大奎抱着她让她解了手,仍将她放在桌上躺着,接着仔细地给她擦洗下体。   完事后,取出绷带,把她的脚踝绑在她大腿根部,再密密地缠紧整个腿部,最后把一块干净的棉布,一点一点塞进她泛着嫩红的蜜穴里。这才把她抱到床上,用被子盖好,自己开始宽衣解带。   素云躺在被窝里,拱着被包紧裹严的两腿,从嘴里透过塞满的布团和口罩,传出了很低的极其诱人的“呜——呜——”娇喘声。   刘大奎赤裸着身子坐着,怀里抱着素云,万般温柔地吻着抚摸着素云滚烫的身体。素云不断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娇躯扭动着,频频在他身上磨蹭。他伸手扒下她嘴上的口罩,勒在她下巴上。那一大块纱布被胶条很完整地封着她的嘴,很服贴的样子。   面对如此可爱的人儿,他再也控制不住,嘴唇使劲贴在她封住的嘴上,拼命地吻着;下面那坚硬如铁的家伙,在手的指引下,找到流着蜜水的洞口,朝上狠狠地插入了她的下体……此时的他似大海泛浪、波涛汹涌,被捆紧的素云,犹如浪尖上的一只小绵羊,被颠簸起伏……   一切又陷于平静,风儿追逐着乌云,还在不停地奔跑,时不时露出狰狞的面孔,似要吞噬整个大地……   (十五)幸运   天漆黑漆黑的,山风呼啸,松涛声声。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悲切的狼嗥,在这寂静的夜晚,不禁让人毛骨悚然。   李凝芳坐在椅子上,两手依然照原样被捆着,只是上身和椅背被棉绳牢牢地绑紧在一起,从胸部上方直至腹部,缠了有好多道;大腿上捆着十多道棉绳,中间又竖着收了两道,膝盖上下和脚踝也是如此。然后,大腿被绑在椅子面上,小腿和脚踝也被紧紧地捆住在椅子的横档上。   椅子被靠在屋中间的柱子上,用一条脏兮兮的大床单,将凝芳连人带椅子,一起紧紧地裹在柱子上。腿脚上盖了一条旧被子,算是给她挡挡寒。她的脑袋靠着柱子,被牢牢地固定着。那是因为下巴上兜着一条白布,将她的头和柱子包在一起,白布狠劲地压住了她嘴上的口罩,使她的头无法转动。   屋里黑黑的,他们一家都早已睡了,只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堂屋里,听着那嗷嗷的狼叫,一向胆大的她,不免心里也一阵发毛。   这样一个人被捆着,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,她心里默默计算着,估计现在已是半夜,人们也已进入了梦乡。   凝芳冷静地稳住心神,用鼻子在口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全身用力,试图挣开捆手的绑绳。但是由于她的双手,是被反臂交叉着高高绑在背后的,且用的又是柔软的棉绳,外面还用绷带厚厚的包扎缠绕着。别说是一个女子,就是个男人也别想挣脱。   凝芳试着挣扎了好一会,除了手臂被绳索勒的生疼外,一切都是徒劳,连一点松动的余地都没有。凝芳绝望地浑身瘫软了,很粗重地费力呼吸着。   她内心的焦急和绝望,使她都快六神无主了,她不敢想象,被这些没有文化的山里人,强行娶为媳妇时,那会是多么的可怕和悲哀。   不知不觉,她慢慢进入了梦乡。   第二天一早,凝芳就被那高大女人从柱子上解开,连人带椅把她抱进里屋,放在床前。   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,大概二十多岁,三十不到。看起来好像浑身无力的样子。那是因为长久躺在床上,不见阳光、缺乏活动的关系。   女人对他柔声说道:“儿子,你看,这就是娘给你买来的媳妇,你看好不好?”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鼓励。   年轻人脸上微微泛起红晕,带着笑意:“娘,好。她漂亮吗?”   “我也没看清,应该很漂亮的,嗨,傻小子,等到了床上,你自己看吧。”   女人笑着,很温柔地看着他。   年轻人很高兴地笑了,还带着点羞涩。   女人一边松开把凝芳捆在椅子上的绑绳,一边说着:“儿子,娘现在就把她给你抱上床,你好好的玩吧。”   凝芳被她抱到了床上,刚才他们母子的对话,她都听得一清二楚。所以一到床上,她立即就开始反抗,由于腿脚上的绑绳并没有被解开,因此她只能在床上拼命滚动着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抗议声。   女人一把按住她,回头使劲地朝外面叫道:“老头子,快点来,帮个忙。”   老头不耐烦地咕哝着:“又干什么啦,哇啦哇啦的?”一进屋见这个情景,开始埋怨她:“你看你,咱孩子现在能行吗?你就不会过两天再说,让这女孩子回心转意了,到时也省了许多麻烦。”   女人有点生气地答道:“我又没让孩子咋样,只是让他先玩玩,你懂个屁。   她不愿意又怎么啦,不愿意也是我儿媳,我看她敢怎样。我都花了钱了,把她买下来,她就是我家的人。”   老头连忙软下来:“哎呀,你发什么火呀,我是说孩子现在就和她睡觉,会有麻烦的,他的身体吃不消。”   “好了好了,别罗嗦了,先帮我把她捆好了。”女人动手解开凝芳腿上的绳子。二人合力脱去她的外衣裤,将她屈膝把大小腿紧紧捆绑在一起。凝芳使劲挣扎,但一切无济于事,最后她被按在被窝里,躺在年轻人的身边。   “好了,阿明啊,你好好玩吧,有什么事就叫我。”女人得意地笑了笑,然后和老头把门带上出去了。   凝芳已经无力再挣扎,她仰面躺在那里,两个膝盖高高拱着。鼻子急促地呼吸着,胸部一起一伏,嗓子里还微微传出“呜—呜—”的声音。   阿明看着躺在身边的凝芳,不觉满脸潮红,呼吸急促。他侧过身子,仔细地看着她,不过看到的只是一个被包裹的白乎乎的脑袋。   他伸手去解她口罩的带子,手触到了她的面颊。凝芳一摇头,“呜呜”反抗着。   “你别怕,我不会欺负你的,我帮你解开口罩,好吗?”阿明怯怯地说道。   “呜呜——呜呜——”凝芳又是摇头,好像不相信他。   阿明却越来越紧张,嗫嗫道:“我、我真的想帮你解开,不骗你的,你不要害怕,要不,过一会再说?”凝芳又是摇头。   “那、那我就给你解开咯?”凝芳这次微微点点头,算是同意了。   “你把头转过去,我看不见那结。”凝芳乖乖地往里转过了头。他颤抖着两手,解了好一会才把两根带子的结给解开,他两手一软,已经浑身无力了,躺在那里拼命喘着气。   口罩被摘除,凝芳的鼻子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了。   阿明看着她那只精巧的小鼻子,呼吸时鼻翼微微的一扇一扇的,那样子真是好看。不过她的眼睛和嘴上都缠满了厚厚的绷带,根本看不出她的脸。   过了一会,他伸手在她嘴上轻轻抚摸着,很柔声地问道:“你这样被堵着嘴很难受吗?”凝芳本想摇头甩开他的手,但觉得他好像还不是很坏,却又有点关心她的样子,说不定她能利用他,这才没有动,任凭他在她脸上抚摸着。   听到他的问话,她“呜呜”了两声,算是回答。   “那我叫我妈来给你解开吧,我现在累得不行了。”他闭着眼,开始不说话了,大概是想休息一下。   凝芳躺在那里,过了好一会,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胸口,并轻轻捏了捏胸罩下的乳房,然后又迅速缩了回去。她立即扭动了一下身体,“呜呜”叫了起来。那只手又按在了她的嘴上,来回抚摸着上面的绷带。   这时屋门被推开,高女人进了屋,一脸高兴的样子,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。   她开心地笑着对阿明说:“儿子,你看,你志平哥来看你了,他可是昨晚刚从县里回来。”   “哎呀,志平哥,好久不见你了,你还好吗?”阿明一脸兴奋,扭头看着床前的男子。这男子身材有一米七五左右,壮壮实实的,三十岁的样子,很俊朗的脸上满是关切的笑容。   叫志平的人看着躺在床上的阿明,很爽朗地问道:“你好,你身体怎么样啦?”   “还不是老样子,你当兵都走了有五年了吧,挺想你的。”阿明说话又开始有点有气无力了。   这时,志平一眼看见他身边的凝芳,感觉很奇怪,这个躺着的人是谁,好像是个女人。头上裹满了绷带,看样子是受了伤?还是……   女人拉着他的手:“来来,志平啊,咱们到外屋说说话,我呀,给你弄好吃的,今天就在我家吃饭。”说着,就把他拉到了堂屋里。   志平带着疑问对她问道:“二姨,阿明床上那人……”   “志平啊,不瞒你说,那是我昨天才从外面,花了一千块买来的儿媳妇,你看我家阿明,要是没个人照顾他,他这辈子不就完啦。唉,想想我们也真难哪,这孩子拉扯到这么大,却偏偏生了个这样的病,你说,我们要再不给他张罗,我们的心里……”   “那女孩是受伤了吗?干吗头上缠着那么厚的绷带?”他进一步问道。   女人把沏好的茶端到志平的面前,叹着气说:“嗨,哪是受什么伤啊,你真不明白啊?这被卖的女孩,哪一个是自愿的?还不都是被抢被抓来的,你不捆着绑着她,她能自己跟你来?不过话要说回来了,这种强人的勾当,咱是不会去做的。要被警察抓住了,那还不被判个十年八年的。可是我花钱买,那就不管我的事咯,我又没犯法,花钱没东西天经地义。”   志平听到这里,已经完全明白了。他不知道该怎样给她解释,一时显得很尴尬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开口说道:“二姨,那你知道她是哪里的,干什么的吗?”   “嗨,管她是哪里的,只知道她是个警察……”一觉失口,她立即闭嘴,慌张地连忙东拉西扯,说起家常话来。   聊了一会,志平却故意继续那话题,只是有意避开凝芳的身份:“我说二姨啊,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阿明办喜事呢?”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脸,微笑中带着沉稳。   她想了想说:“就这几天吧,反正就那么回事。”   “二姨,不知道有句话该说不该说,我想,那女孩是个警察,被你们绑来后那公安局肯定会拼命寻找,而且会不停地一直找下去,直到找到为止……”   阿明娘连忙打断他的话:“唉我说志平啊,这女孩不是我给绑来的,是我从别人手里花钱买来的,她是不是警察管我屁事,我花了钱,她就是我的儿媳妇。   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她弄走,除非他还我钱,再给我儿子找个媳妇。”说完,她一脸气哼哼的样子。   志平忙陪着笑脸:“二姨,你看你,我才说了一句,你就……,你听我说完么,二姨啊,你的一番苦心,我也明白,可是你想过没有,这女警察是被人捆绑来得,你把她给买来了,就算你给阿明成了亲,难道你就一直这样捆着她,那阿明谁来照顾呢,还不是你吗?你照顾阿明都已经很累了,再添个女警察,每天还要提心吊胆的,你累不累啊。说句你不爱听的话,你这也是犯法的,要是被抓了也一样要坐牢的,到时我看,阿明由谁来照看呢?二姨,你好好想想吧,我这可都是为你好。”   女人有点气鼓鼓的,手往桌上一拍:“我就不信,谁敢抓我,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?再说,等成了亲以后,她要不愿意也只能愿意了,女人不就是要过那个门吗,进了那个门,也就认命了,哪个女人不是这样?反正只要我儿子开心,我们老两口累死也乐意。志平啊,到时你来喝喜酒就是了,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管了。”   志平想了想,觉得现在很难说通她,不如晚上再说。于是起身告辞,并安慰了女人几句。   晚上,志平再次来到阿明家,对着老夫妻两左说右劝,终于把老头说得有点害怕了,志平又许了愿:一定帮阿明找一个好媳妇,要不然自己终身打光棍,陪着阿明。  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,往女人面前一放,笑着说道:“二姨,这两千块钱你先拿着,一千块是你买媳妇的钱,再一千块算是我孝敬您的。您就把那警察放了吧,您放心,这些钱都是我在部队时积攒下来的,只求您别跟我爹妈说就是了。”说完,眼睛里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。   老两口互相对望了一会,终于叹了口气,女人把头一扭转身就进了灶间,看得出她眼圈都红了,似要哭出来。老头无奈地对志平道:“孩子,没什么,她就是抹不开。过一会就好了,要不,你去跟阿明说说,然后你就把她带走吧。”   志平这时也有点鼻子酸酸的,他知道他们老两口为了阿明,这些年吃了许多苦,累死累活攒了些钱,好不容易为他买了个媳妇……   他不再说什么,回身进了里屋,把门关上。在阿明的床前坐下,两个人看了好一会,志平刚想说话,阿明微笑着对他轻轻摇了摇头,声音很弱的说道:“志平哥,我都知道了,你做得对,咱一个穷山沟里的人,是没有这个福分的,你别怪我爹娘,都是我不好。哎,你什么也别说了,明天一早你来带她走吧。好了,我累了,要休息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说完,他轻轻闭上了眼睛,两行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。   志平呆了呆,默默地看着他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慢慢站起身,咬了咬牙:   “阿明,你放心,有我在,就不会让你独自一人的,你等着吧。”说完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屋子,也没跟老两口打招呼,就直接回家了。   天刚蒙蒙亮,志平就到了阿明家,老头已经把凝芳带到了堂屋里,凝芳依然被那样捆绑着,衣裤穿得很整齐,那只口罩又被戴在了她的嘴上。   老头把志平拉到一边,悄声的说道:“你把她带走可以,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对她说出,是我们花钱买了她,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我们,你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她到过这里。要不然,以后她会……”   志平猜透了他的心事,笑了笑说:“你放心吧,这一路上我不会解开她的,也不会说的,等到了离这很远的地方,我才会放了她,当然我也会劝她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   老头尴尬地笑着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   “大叔,那我走啦,你和二姨可要保重啊。”志平有点不忍心地看着他,然后拉着凝芳的空袖子出门而去。   凝芳昨晚已经知道,今天她将被人带出这个山沟,心里不知是忧还是喜,喜的是终于保住了自己的清白,没被人侮辱,忧的是带她出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,会不会也对她不利。不过能够先逃出这穷山沟,已是很大的幸运,不觉心中对他有点心生感激。   两个人一路无话,凝芳被他拉着静静地跟着他,遇到沟沟坎坎的,他总会停下来慢慢引着她走,嘴里还不时地嘱咐着:“当心石头,注意脚下…抬腿……”   等等。凝芳在他的指引下,却也一路顺当,只是有一两次被石头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,幸亏被他扶住。   不知不觉,已经日当正午,离开村子也有十几里路了。   志平在一棵大树下,选了一块大石头坐下,把凝芳也拉下坐好。对她说道:   “肚子饿了吧,来,我们先吃点东西,喝点水。然后我们再赶路。”   说完,他摘下她脸上的口罩,一圈一圈地解开嘴上的绷带,缓缓地撕下封嘴的胶布,最后,抽出塞在嘴里的棉布。那棉布提在手里都湿漉漉的,他悄悄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然后随手往树丛里一扔。   凝芳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,然后侧着头疑惑地问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救我,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?”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。   志平笑了笑,很随和地说道:“你这个女同志,问题很多啊,我么,只是不想看见一个女警察受这份罪,再说了,把你娶作媳妇,对你、对他们都没好处。   所以么,我就顺水推舟把你救了,只是举手之劳。至于你,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追究他们了,他们也是受苦人,是出于无奈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   凝芳听着他的说话,想了一会,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,你想对我干什么,不过我猜想你应该是个好人,你只要放了我,你所说的我可以办到。   不过我想,你既然要救我,就不应该一直这样捆着我,你该把我解开才是。你说呢?”   他“嘿嘿”笑着,颇有点尴尬,挠了挠头说道:“嗯……,这个么,我答应过他们,不能让你…,嗨,总之,你相信我就是了,到时我一定给你全部解开。   来来来,先吃点东西吧。”说着,把一张饼塞进她的嘴里。   凝芳也没有办法,只能在他的细心喂食下,慢慢地吃着。   半个小时后,他们又上路了,凝芳的嘴这次没有被堵塞住,仅仅戴上了一只口罩。   一路上,两人互相交谈着,志平把自己的部队生活讲得有声有色,只是忽略了自己的名字。凝芳听在心里,觉得他是个很开朗的男人,有责任心和正义感,不觉对他有了一些敬重感,很想看看他的模样。她几次试着提出,让他解开她的蒙眼绷带,都被他一笑拒绝了。或许不到目的地,他是不会给她解开的,她感到很懊恼,却又不能发作。   她想用警察的身份来吓唬他,他却很镇定地说道:“没关系,如果你觉得我救你也是一种犯罪的话,你可以在我放了你以后,再把我抓起来。现在我肯定不能给你解开,我不能失信于他们。”   凝芳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头了,立即不再言语,对他也更产生了好感。   接下来,两人一路无话,只是默默地走着。   快要临近傍晚了,天空突然变得黑沉沉的,不一会儿,便下起了雨。   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树叶上,志平连忙拉着她躲在一棵大树下,匆匆忙忙地从挎包里取出一件军用雨披。想也没想,就往凝芳的身上一披,裹住她的身体,并戴好帽子。然后弯下腰,把她往身上一背,驼起她就走。   凝芳开始还试图挣扎着,想下来自己走,可是他死死抱着她的腿就是不放,嘴里还说着:“别动,再动我把你扔在地上,这下雨天,你穿着布鞋,还不摔跤啊。坚持一会,前面马上就到了。”   他高一脚低一脚地在雨中行走着,身上早已被雨水淋得湿透了。好不容易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,他放下凝芳,对她道:“就到这里吧,前面转过一个弯,就是通往乡里的大道了。你可以拦车子,那里不会有危险了。我走以后,希望你不要忘记,不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,要找就去找绑你的人吧,他们才是真正的罪犯。好了,我现在给你解开绑绳,然后你自己解开蒙眼布。”   他撩开她身上的雨衣,解开她的衣服扣子,两手从她腋窝两侧伸到她背后的衣服里,摸索着找寻绳扣。可是摸了好一会,也没有摸到,而且他这样面对面基本上是搂抱着她,他已经很尴尬了。天还在下着雨,又不能掀开她的衣服,真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了。   凝芳从他的呼吸中,已经感觉到他的紧张,她暗暗好笑,于是说道:“你把雨衣顶在头上,再找不就是了,你先要帮我解开身上的绷带,才能找到捆我的棉绳扣,你再这样找下去,不是瞎忙乎吗。”   志平一听,立刻恍然大悟:我说怎么找不到绳扣呢,原来还有绷带。他也顾不了许多了,把雨披往头上一顶,脱下她的外套挂在脖子上,抱着她找到了粘住绷带头的胶布,撕开后,一层一层地给她解开。等全部解开后,他才突然发现,站在他面前的女人,上身只戴着胸罩。那雪白的皮肤,丰满的乳房,无不充满了诱惑力。   他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,迷迷糊糊地轻轻摘下她脸上的口罩。那张俊俏的脸上,泛着浓浓的红晕。迷人的小嘴微微张着,透出轻轻的娇喘。   他的手不知不觉中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,血液开始沸腾,呼吸急促……   蓦地,凝芳尖叫了一声“哎唷”,原来是他把她握得疼极了,她实在受不了了,从兴奋中被痛醒过来。   志平一下清醒过来,一看,她得手臂上被捏得都发红了,十个清晰的指印显得很醒目。   他连忙道歉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、我一时没注意……”   “没注意就把我捏得这么疼,要是注意了,还不捏死我呀。”凝芳听似蛮横的话,不过语气里却透着娇嗔和柔情。这下把个志平弄得更是手足无措,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找到绳扣,眼睛也不敢看那对挺在他面前、裹着胸罩的丰满乳房。   终于,凝芳身上的绑绳被解开了。她揉摸着有点麻木的手臂,不过手掌还被绷带密密包裹着,志平一时没留意。帮她穿好衣服后,对她说道:“我帮你解开眼睛上的绷带吧。”   绷带解下以后,蒙住她眼睛的只有一层黑布,紧紧压着里面的纱布块。这时的他却有点不会说话了,嗫嗫了一会,才说道:“我要走了,你自己当心点吧,有对不住你的地方,请你多原谅。顺便我也代他们向你道个歉。”   顿了顿又说:“我走后,你数到二十才能揭开蒙眼布。哦,对了,这雨披就送给你吧,这雨一时半会还不会停呢。好了,我走了,你可以数数了。”说完,他把一包食物塞进她手里,然后一转身冲进了雨中。   凝芳听他话音刚落,立即把手放到嘴里,用牙齿咬住缠住手掌的绷带,用力撕扯着。   手指露了出来,她伸手抓住蒙眼黑布使劲往下扒拉。黑布被拉到了鼻梁上,突如其来的光线,刺得她眼睛很难睁开,她适应了一下,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。   她先看了一下地上的脚印,然后顺着来路往回跑去。   不一会她跑上一个小山包,站在那往远处凝望着,她的心激动着,眼中盈满了泪水,突然她朝着远处在雨中奔跑着的、浑身湿透的人高声大喊着:“你——   回——来……”喊声带着哭声,雨水夹杂着泪水……   雨渐渐地停了,天空慢慢地亮了起来。   凝芳站在那里,慢慢折起那件雨披,突然她的眼睛里闪出了欣喜的光芒,她发现了雨披里面的下摆处,用红色的漆写着三个字:赵志平。以及一串数字,看起来应该是部队的番号。   笑颜立即挂上了她的俏脸,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。她仰头看着天空,一声娇哼:哼,看你往哪儿躲……   (十六)冲突   刘大奎早早地就起床了,一个人跑到院里,举胳膊举腿的活动著身体。墙角落里的那只石锁,又正好成了他练习的工具。   练了有个把小时,身上已经是汗水淋淋,他最后把石锁向空中抛转几周,伸手凌空接住,然后轻轻往地上一放,长长地吁了口气,这才回屋,用热水擦著身子。   太阳渐渐升起,树上的鸟儿开始“吱吱喳喳”地欢叫起来。   刘大奎站在床前,轻轻地撩起蚊帐,用帐钩挂好。回身又拉开窗户上挂著的破窗帘,让金色的阳光泄满屋子,澄澄的映照在熟睡的脸上。   床上那张粉粉的俏脸,带著甜甜的笑意,正酣睡在蜜蜜的梦中。蓬松的长发柔柔地散落在枕头上;紧闭的眼睛,微微颤动著长长的睫毛;嫩白细滑的脸上泛著淡淡的红晕,漂亮的小子一扇一扇的;二张白色的大胶布,严严地封著她的嘴,看上去可爱极了。   被子滑落到她的胸部以下,臂膀上露出捆缚的棉绳,丰满的乳房在乳罩下不屈地挺立著,孕育著勃勃生机。   大奎蹲下身子趴在床上,仔细地欣赏著面前的睡美人,一任阳光轻抚她的娇颜。多少柔情多少蜜意,早已充塞著这个男人的心房。   他痴痴地看著,不觉轻轻吹起了口哨,那是山里人从小就会哼唱的情歌,婉转柔绵,情悠曲缓,恰似一汪清泓,袅袅回荡在春意融融的屋子里。   素云的脸上慢慢荡漾起一丝微笑,彷佛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,随著乐曲在轻歌曼舞。   大奎如痴如呆,竟也忘记了继续吹口哨。   素云眉头蹙了蹙,缓缓睁开了眼睛,在阳光中轻眨了几下。然后便看见了蹲在床前正看著她的刘大奎,眼睛里立时露出淡淡的失望和忧伤。   刘大奎瞧在眼里,感觉不是滋味,刚才的那种感觉却也渐渐淡去。他带著温和的口气,轻声问道:“想起床了吗?”   素云眨了下眼睛,“不”了一声,并开始轻轻扭动身子。   “好了,你别动,我来。”   大奎往床上一坐,掀开她身上的被子,抱住她的肩膀,让她坐著。   素云侧脸抬头看著他,嘴里“不不”叫著。大奎道:“别急我知道了。”   说著,慢慢撕下她嘴上封著的胶布,抽出堵的不是很严的布团。   素云润了润干涩的嘴,把背转向大奎,大奎松开她手腕上的绳结,慢慢解开绑绳,并顺势从腋窝下穿过,使劲捏了一把乳房。   接著她又面向大奎跪著,他用布带把她的大腿根部仔细绑著,这才给她披好衣服,扶她下床。   漱洗完毕,让她吃了些东西。大奎犹豫了一下,对她说道:“小云啊,想不想跟我出去玩玩,邻村今天有个集会,很热闹的,你看过没有?”   素云脸上一喜,立即欣喜地说道:“真的啊,我也要去。”   “嗯,不过你得听话,要是想跑的话,你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的,自从你跟了我以后,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老婆,你明白吗?”   说著,眼睛里带著一种温和的目光,看著素云。   素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只能违心地轻声说道:“大哥,我知道你对我好,也很喜欢我……可你总得让我回家跟我父母说一声啊,要不我父母会急死的。”   大奎斜著眼看了看她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这个么你放心,到时我会抽空带你去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   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了那支手枪,在手里把玩著。   素云一看心里著实吓了一跳,她没想到他会有枪,一时满脸惊恐的样子,眼睛看著他手里转动著的枪,颤颤的说:“我知道了,只要你待我好,我不会再跑了,你放心吧。”   “那好,我们打扮打扮吧,等阿才他们来了以后一起走。”   大奎进屋拿出一包用品放在桌上,素云知道又要被捆绑了,便知趣地把衣服脱了。   大奎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白色的棉布,折叠了几下,就往素云的嘴里塞去。素云看那布团很大,有点急了:“我不喊就是了,别堵我嘴了,要不你给我塞个小一点的吧,这个太……”   “别罗嗦,要不就待在家里。”   说著,素云的嘴已经被堵塞得严严实实,他还用手指把嘴边的布角往里塞实。素云抬手想挡著,“呜呜”著别过头。   大奎眼睛一瞪:“又不听话,再乱动,就给我呆在家里,哪也别去。”   素云乖乖地垂下了手,看著他撕下两块胶布,仔细地封好了她的嘴唇。又见他拿出绷带,她的眼里露出哀求的神色,把脸凑向大奎,嘴里“呜呜”低哼著,希望他不要再包住她的嘴。   大奎展开绷带,往她嘴上按去,嘴里说道:“乖乖的别叫,啊……包上你的嘴,是为了让你更漂亮一些,也安全一些。”   那绷带在她嘴上很紧密的一层一层牢牢收紧,在子以下全部包裹严实。素云可怜巴巴地看著大奎,委屈地眨著眼睛。   大奎用手扶著她的头,左右看了看,一幅满意的样子。他拿出几支素云的胸罩,挑了一支嫩黄色的拎在手里,柔声问素云:“戴这只好吗?”   素云摇摇头“呜呜”著。   “那你自己挑一格吧。”   大奎说道。   素云从桌上拿了一支白色的,很小很薄的蕾丝花边的,脱去衣服后,很仔细地戴好。大奎则在旁边看著,并伸手在她乳房上把罩杯托一下,心里总觉得痒痒的。   他拿过了棉绳,让她转过身子背对他,缠臂绕胸,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。双手在背后被吊得高高的,贴著背心绑得紧紧的。然后仍然用绷带很结实地包裹她的上身,每收紧一下,素云就发出一声低低的“不”声,直到把上身缠得严严密密。   这时传来了三下敲门声,大奎听出这是和阿才约定的,知道阿才来了。便跑去把门打开,阿才带著兰花正笑著站在门口。兰花满脸开心的样子对大奎打著招呼:“大哥,嫂嫂呢?”   “在屋里呢。”   大奎看了看兰花,知道她的双臂也是被紧紧捆缚在背后的,只是没有被堵嘴而已。   三人一起回到屋里,兰花看著被捆著的素云站在那里,高高挺著那对丰满的乳房,满脸羞涩的样子。兰花心里隐隐有些嫉妒,不过还是笑著说道:“嫂嫂,你好漂亮哦,”   大奎给素云穿上了一件衬衣,再套上毛衣,然后裹上外套。接著把她拉到里屋,脱去了长裤,把腿上绑著的布带解了下来,让她仰躺在床上,取出一大块纱布,裹上棉花,慢慢塞进她的蜜穴里。素云身体开始有点发热,脸上出现红晕,闭著眼睛“呜呜”轻哼著。   大奎用胶布封住她的阴道口,再把她拉起来,那绷带严密地包扎好素云的阴部,绷带将她丰腴的臀部绑的紧紧的,那细腻白嫩的肌肤都鼓凸了出来。素云只感到下体充满了无限的膨胀和束缚感,那种欲望越来越强烈,却无法表达,冒著欲火的眼睛只能痴迷地看著大奎,大奎浅笑著:“心肝,别急,咱们回来以后再说。”   说完,一支手抄住她的阴部,轻轻往上一提,素云眼睛一闭“呜呜”叫个不停。   刘大奎抱著亲了她一下,便给她穿上那条小小的三角裤,再套上很有弹性的连袜裤,最后把长裤给她穿上,裤腰用胶带缠牢,然后披上披风。再在脸上带上一支大口罩,带子在脑后绑紧,头上再用头巾裹好。   出门前,阿才先探头看了看外面,路上静悄悄的。看来村里的人也都去赶集会了,所以基本看不见人影。   阿才说道:“走吧,没人。”   说完拉著兰花出门而去。   大奎从兜里掏出一支花布眼罩,往素云眼睛上一蒙,把带子在她脑后收紧打了个结,然后拥著她也出了门,尾随在阿才他们的身后。   办集的村离前旺村不过三、四里路,为了避人耳目,他们走的是较远的林间小路,也就个把小时便到了。   看看前面快到集市了,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,兰花早已兴奋不已,甩动著被捆绑住的上身,一摇一摇地直往前冲,阿才连忙紧紧跟著,嘴里还大声地骂著:“你个死丫头,急什么,当心摔著。”   大奎看著有点儿好笑,他停下脚步,摘下了素云的眼罩,然后又关照了她几句。这才跟在阿才他们后面,融入了热闹的人群。   这里的农村,每到年前的一段时间,各乡各村总要轮著举办一些集会,不管哪个村举办,方圆几十里之内的人们都会蜂拥而至。周边的小商小贩和一些商场也会来凑个热闹,搭个小棚或摆个地摊,最吸引人的其实是本地的小吃,各种各样的小吃摊也摆了许多,有捏糖人的,卖豆腐脑的,各种糕团的,还有小馄沌、等等。不过热闹归热闹,跟县城里的比毕竟差了很多,在一个小小的村子里,怎么弄也搞不大那样的规模,农村里的人们只为图个热闹,顺便买一些小玩意或者便宜货。   大奎拉著素云,在人群里挤来挤去,一会儿在这个摊位上看看,一会儿又在那里瞧瞧,回头一看,阿才和兰花已经跑得没影了。   转了一会,在一个摊子上素云看中了一支发夹,她蹲下身一直看著,大奎叫了她二声,她就是不理,并回头用眼睛示意著他。大奎不耐烦的蹲下来,悄声问道:“你干什么,想要什么东西啊?”   素云只是盯著那发夹,大奎没办法只好拿起来,看了看确实很漂亮,便向摊主询问价格。   摊主是个中年女人,满脸的憔悴黑黑的,正忙不迭的招呼著旁边的二个女顾客。这二个女顾客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,一个在和摊主讨价还价,另一个却一直盯著素云在看,眼睛里满是疑惑。她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边上的女人,那女人回过头也上下打量著素云,目光里既有疑问又有好奇。   摊主看到大奎拿著发夹问她,便随口答道:“哦,这个二块,这可是我卖得最好的,就这一个了,你家女人很有眼光啊。”   大奎看了看她,也不理她,付了钱拉著素云就走。   素云走了没几步,便停下身,眼睛看著大奎的手。大奎看了她一下,举起手中的发夹:“干什么?”   素云眨了下眼睛,侧著脸把头凑向他,大奎眼睛一瞪,轻声喝道:“来不及啦,回家不可以戴吗?非要现在戴。”   素云轻摇了一下肩膀,眼里满是渴求,几声“呜呜”让大奎心里一软。他左右看了看,便把素云拉到边上,把她的头巾往后拉了拉,露出两鬓,将发夹很小心地给她插上。   他歪著头看了看,嘴角一咧露出一丝笑意,然后把头巾重新拉好,他也从素云的眼睛里看到了开心的微笑,不觉心里一荡。   大奎又给素云买了一件红肚兜,看看时间已经到中午了,回头问素云道:“饿了吗?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   素云点著头“呜呜”了一声,其实她早就饿了,闻著那些可口的香味,她的馋欲却一直不能表达,现在大奎终于提出来了,那可是求之不得。   大奎带著她在小吃摊转悠著,素云终于停在卖豆腐脑的摊前,眼睛盯著摊主手里正在加料的豆腐脑,大奎看著她那馋相,憋住了笑。他对摊主说道:“喂,给我来二碗,哦,能不能把碗也卖给我,我们要边走边吃,可以吗?”   摊主看了看他,又盯著素云看了几眼。随即点了下头:“好罢,你多给三块钱吧,要放辣吗?”   大奎看著素云,素云摇了摇头,大奎说道:“一碗要一碗不要,快一点,多放点辣和榨菜。”   大奎又在旁边买了几个肉包子,然后端著两碗豆腐脑,让素云跟著他,在一户人家的后面,找到一堵矮墙,隔著矮墙,他让素云蹲下,摘下口罩。   刚要为她解开嘴上的绷带,突然,外面传来几声怒骂:“狗日的,你再跑,当心我把你的腿打折了,你站不站住?……”   大奎站起身往墙外一看,不觉一惊,立即蹲下身吩咐素云道:“你躲在这里别动,我马上就来,记住了,别动!”   说完他冲出矮墙,直追那伙人而去。   追了有二三百米的样子,终于追上了。而那个跑得人已被三个人按在地上,正在拳打脚踢。   大奎冲上去先揪住一个,一拳把他打得一个趔趄,嘴里还骂道:“怎么,想打架,妈的,三个打一个,欺负人。来来来,跟我打。”   他眼睛一瞪,满脸杀气腾腾。   那个被揍了一拳的家伙,捂著脸急吼吼地叫骂道:“你他妈的你是谁啊?”   大奎拧著脸瞪著眼:“哪来的鸟人,打我的兄弟,妈的,找死啊。”   另外两个人也住了手,站在那个人的身边,捂著脸的那人指著被打倒在地上的那个人,愤愤的说道:“他赌钱耍赖还抢钱,跟他要,他还跑,我们不揍他揍你啊,你他妈的狗撵耗子多管闲事。”   嘴里骂著却不敢上前,一起瞪著刘大奎,刘大奎的凶相有点把他们镇住了。   那个倒在地上的人,这时狼狈的爬起身,一支手捂著红紫的颧骨,一支手揉著腹部,咧著嘴“丝丝”地吐著气。大奎看著他,心里那个气啊。   这人赫然就是阿才。原来刚才分开以后,他和兰花东串串西逛逛,在一个角落里,阿才看见有一群人正闹哄哄地围著,便也挤了上去,一看,原来是摆摊赌钱的。   那些人都蹲在地上,正在押大押小,阿才憋不住手心痒痒,便也凑了上去,这一看不打紧,心可就挂在上面了,把个兰花一个人晾在了边上。她委屈的满眼泪水,远远地坐在一块石头上,无奈地等著他。   二个多小时下来,他兜里的钱全输了个精光,兰花在树下坐著焦急地等待著他。突然看见他从人丛里猛地穿出来,手里抓著一大把钱,直往村外跑去。随即那些人像炸开了窝,大声地叫著:“抓住他,抓住他,别让他跑了,妈的,竟敢抢钱,快……”   兰花一下呆傻在那里。   大奎听了事情的经过,脸上一阵红一阵青,对阿才道:“把钱还给他们吧,妈的,赌不起就别赌。”   阿才一脸的不服气,道:“奎哥,他们耍赖,串通好了诈我的钱,我能服气吗?”   “你别胡说,谁骗你啦,是不是又想挨揍。”   那三个人还气势汹汹地。   大奎突然想起了什么,赶紧催促阿才把多拿的钱还给了他们,叫上阿才回头就跑。阿才似也明白过来,立刻紧紧跟上。   阿才直奔兰花坐著的地方,那兰花还呆呆地坐在那里,眼睛里满是泪水……   大奎焦急地赶到矮墙处,哪里还有素云的影子,地上二碗豆腐脑好好地放在那里。大奎心里一阵紧揪,一股热血直冲脑门,眼睛红红的,发疯似的回身就往热闹处闯去,跑了没几步,发现地上一个亮闪闪的东西,他觉得很眼熟,捡起来一看,果然是他给素云买的新发夹,他明白了,素云一定是被别人给绑走了。   他在人丛里不停地搜寻,并不时向人询问著,但得到的只是频频的摇头。他快要发疯了,两眼充血,横眉怒目。   这时,阿才和兰花在人从中找到了他,还没来得及开口,大奎就一把抓住他的衣,恶狠狠地说道:“你他妈的,要是找不到她,我宰了你。”   阿才这下知道素云丢失了,立刻也有点儿害怕起来,他知道刘大奎的脾气,发起怒来蛮不讲理。   大奎继续打听并寻找著,阿才和兰花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。转到卖豆腐脑的摊子前,那女摊主一眼看见大奎,诧异地问道:“哎,你是不是跟你家女人吵架啦,刚才还好好的呢?”   大奎一听,一把抓住她的手著急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看见她了,快告诉我,她往哪去了?”   女摊主被他一抓,手里的一碗豆腐花差点全打翻了。她叫了起来:“哎、哎,你干什么呀你,你自己和老婆吵架,她跑了关我什么事。”   大奎一看她恼了,赶紧陪著话:“哦,大姐对不起,我老婆她怀著孕呢,我得赶紧把她找回来,要不会坏事的,求你了,快告诉我吧。”   他一脸的惶急。女摊主听他说了后,倒也著急起来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哎呀,实话说,去哪我也不知道,刚才我只是看见她和二个女人在一起,好像还在哭著呢,那时我就想,是不是你们吵架了,她赌气和小姐妹回娘家了。没想到真的是吵架了,你就不会让著她一点吗?女人怀著孩子的时候是不能生气的,你呀,快去追吧。”   大奎看她罗哩罗嗦的,又不敢打断她,只能问道:“那她往哪走的?”   女摊主伸手往西边一指:“我看见到了那儿的那棵大树下,二个女人把她扶上了一辆小三轮,哦,就是有个小马达的那种,那开车的是你小舅子吧,看他那壮实的身板,小心他帮著你老婆打你……”   她话还没有说完,刘大奎早已抓起旁边的一辆没锁的自行车,飞身一跨直追而去。   那正在吃豆腐花的车主,一见他抢了车子就跑,立即大声呼叫:“妈的,抢车啊,抓小偷啊……”   阿才连忙拦住他:“哎,哎——大哥,对不起那是我大哥,他去追个人,先借用一下,马上就回来,你别急,不会少了你的车子。”   “他妈的,这叫借啊?这不是抢吗。我等到你们啥时候啊……”   这时旁边的人也跟著起哄,纷纷指责阿才。阿才踮起脚看了看站在人圈外面的兰花,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块钱往,那人的手里一塞:“好罢,这车子就算我们买下了,这样行了吧?”   那人却不依不饶……   刘大奎拼命踩著脚蹬,沿著那不平的小道直追,素云看到大奎竟然不顾她,突然地追著那帮人而去,她感到有点莫名其妙,可是又有点紧张,觉得这是个离开他的好机会。   于是她站起身从围墙上面看了看四周,便往人群中走去。才走了几步,旁边走过二个女人,看见素云嘴上包著绷带的模样,二人回身停下脚步走到她面前,上下打量著她。   素云看是二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便求助地对她们“呜呜”叫著,并扭动著身子。二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下,便一左一右地夹持著她,略瘦的那个把素云脖子上垂著的口罩给她戴上,另一个紧紧搂住她,在她耳边说道:“哎 ̄ ̄你是被人买来的吧?你家男人不要你了,我们看见他跟别的女人鬼混去了,还是跟著我们吧。你啊乖乖的别动,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,包你以后享清福,听到了吗?可别惹麻烦哦,要不然会弄痛你的。”   说著拿出一把剪刀,在素云的面前晃了晃。   素云心里那个急呀,好不容易才有的逃跑机会,竟被这二个女人给搅了,难道她们也是人贩子?不觉悲上心头,眼泪哗哗的直流。   瘦女人把头巾给素云带上,手却不小心被素云头上的发夹给扎了一下,她“哧”的一声把手一缩。手上被扎出了血,疼得她“丝丝”的直抽气。她气的一把摘下发夹,使劲往地上一扔。素云急得拼命扭动身子,回头看著地上的发夹,摇著头“呜——呜——”   叫著。   二个女人推著她往前走,穿过人群时并没有人注意她们,只是在经过豆腐花摊子时,那女摊主看了素云好几眼。   出了人群后,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,停著一辆小三轮,一个很壮实的男子正靠著车兜站在那里。二个女人把素云带到车子前,男子掀开车兜的帘子,一边把素云抱上车,一边问道:“这个妞不错啊,阿霞,花了多少钱?”   二个女人相视笑了笑:“花钱?告诉你吧,是白捡的,你信吗?哎,今年的集市,那几个老板都没来,来的只是二个外地的,带来的三个妞不怎么样,要不你去看看?就在那前面的屋子里捆著呢。”   “哦?你说不行,那就别看了。那这个真的是白捡的?有这样的好事?”   男人一脸的诧异。   “不看就算了,快点走吧,回家再说,别让人给看见了。”   瘦女人对他催促道。   男人把素云拴在车兜里的支架上,从兜里掏出一块黑布,递给那个叫阿霞的女人,阿霞爬上车,把黑布严严地蒙在素云的眼睛上,并把带子系得紧紧的。   瘦女人道:“你们先走吧,我还要再转转,等会我自己回来,走吧走吧。”   车上的女人对她笑著说道:“阿如,当心点哦,别让人家把你给绑了,到时可就害了我憨大哥了,嘻嘻。”   说完把帘子一放,车子在“突突”声中开动了。   追了有十多分钟,刘大奎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那辆车子,因为路窄又很颠,所以那车子开得并不快。   大奎终于在山坡脚下追上了车子,他紧蹬了几脚,越过车子,把自行车往那车子前一横。瞪著那双冒著怒火的眼睛,开口吼道:“把车停下。”   开车的壮实男子,一看竟然有人拦住他的道,而且还满脸火气,不觉有点恼怒。他跳下车,冲到大奎面前,举起拳头就向大奎砸去。立时二个人便开始互殴起来,你一拳我一脚。这大奎可是下了狠劲了,是在搏命,二个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,嘴角还流著血。不一会那开车大汉渐渐招架不住了,被大奎压在了地上,掐著脖子。大奎咬著牙近似疯狂地死命掐著,眼睛里冒著火。地上的大汉满脸青紫,用手拼命抵著……   突然,大奎只觉脑后“砰”的一声,一阵剧痛,然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……   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凉风把他吹醒,大奎仰躺在地上,慢慢睁开眼睛,看著有点昏暗的天空,脑子渐渐清醒过来。   他慢慢坐起身,只觉脑袋很疼,伸手在脑后一摸,立刻痛得他只抽冷气,脑袋上已经结了血痂,看来流了好多血。他挣扎著起身,看了看周围,这才发现他是被他们扔在了树林里,心里越发的恨意浓浓。“妈的,我一定要找到你们,宰了你,狗日的东西,敢抢我的老婆?”   他心里恨恨地想到。   出了树林,又在附近寻找了一遍,总算找到了那辆自行车,可是已被他们砸坏了。他悻悻然地把车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扔,忍痛大步往前走去。   傍黑的天已经变得很冷,鸟儿早已宿在窝里,只有草丛里的蟋蟀偶尔还在疲惫地叫唤著。   踏著暮色,大奎进入一个村子,他必须确定他们是否是在这个村里,然后才能采取行动。可是他在村里转悠了一大圈,却没有发现那辆车,不觉有点丧气。   他又转了一圈,仍然一无所获,他懊恼地正要出村,一阵便意袭来。他皱了皱眉,转身钻进旁边的小树林子,解开裤子刚要蹲下,眼前的一样东西让他欣喜如狂。   那辆车分明就在他的眼前。便意立消,他赶紧系好裤子,撩开车帘,里面空空如也。于是他急转身出了林子,就在林子附近的几户人家转悠起来。   这时天已很黑了,他看到靠西边的那户人家好像还亮著灯。于是,他悄悄翻墙而入,掩到窗底下,细听里面的说话。   然而他听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说话声,好想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轻声地哼著。   不觉有点奇怪,便直起身,正好看见窗户上有个破洞,就在那破洞里将窗帘慢慢挑起一角,这下里面的情形被他一览无馀。   一个男子赤裸著仰面躺在床上,满脸的伤痕,不是别人,正是那和刘大奎打架的男子。他两腿分开叉著,一个女人正跪在他两腿之间,低著头,嘴里含著他的阳具,脑袋一上一下不停地运动著。她的两臂被反剪紧紧捆绑著,那结实的麻绳,把她捆缚的肉都鼓了出来。那对还算丰满的乳房晃晃地下垂著,殷红的乳头不时“啪嗒啪嗒”碰击著他的大腿。   男子的脸色并不舒服,好似还在忍受著身上的伤痛,女人给他带来的快感又让他难以抵制,所以他歪著嘴“丝丝”地一抽一抽的,间或也“哼哼”两声。   大奎把眼睛贴近破洞,左右扫了几眼,却没有发现素云,心里又著急起来。   他退回身,走到门口,掏出随身带著的那把刀子,轻轻插进门缝,屏住呼吸,一点一点地拨著门闩。   当门闩落下的同时,他也推门而入。屋里的二人正在奇怪是什么人时,房门已被踹开,一个人手里拿著一把抢,恶狠狠地冲了进来。男子刚想坐起身,却不料下体被那女人,在惊慌中给咬了一口。他“哎哟”一声刚叫出口,脸上就被狠狠地挨了一拳,正打在梁上,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,血直流。   大奎并没停手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,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:“狗日的东西,说,把我老婆藏哪了?妈的,不说老子就毙了你,快说。”   女人一看,吓的“啊”的一声尖叫了起来,大奎对著她低沉地怒吼了一声:“你给我闭嘴,不然我也宰了你。”   女人害怕地跪著挪到了床角,瑟缩地看著他们。   男人脸上现出了恐惧的神色,子里流出的血也不敢擦一下,大奎这时把刀抵在了他的下体上,凶相毕露地说道:“再不说我可要下手了。”   男人颤抖著说道:“她在后屋里关著呢,不信你去看。”   说完闭上了眼睛。   大奎看了看他,然后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脑门上,那男子当场就晕了过去。女人一看也吓得昏过去了,身子软瘫下来。   大奎摸到后屋,点亮灯,却发现屋里什么也没有,于是他又回到前屋,二个巴掌打醒了那女人。他托起那女人的下巴,眼睛一瞪,咬著牙说道:“她到底在哪,你给我老实的说。”   “是、是在那、那屋里……”   她的声音都颤抖的很厉害。   “好,你去给我找出来。”   大奎说著,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拖下来,提著她背后的绳索,把她押到后屋。   女人进屋后,对著那屋角的一口箱子说道:“把那箱子挪开,她在下面。”   女人这时感到屋里很冷,开始瑟瑟地颤抖起来。   大奎看了看那箱子,一把把它拖了出来,地上现出一个四方的洞口,他立即趴在洞口朝里张望著,可是里面黑古隆冬什么也看不见。   便朝里面叫了一声:“喂,你在吗?”   然后侧耳听著。   果然里面传出低低的“呜呜”声,这是他最熟悉的“呜呜”声,他兴奋得立即把灯放到洞口,藉著光亮跳了下去。不一会素云被他托出洞口,接著他也爬了上来。   他仔细地看了看素云,有全身的抚摸了一遍,满眼关切的神色。素云依然被那样捆绑著,并没有遭到他们的欺负,眼睛上的那块黑布也没有被摘下,衣服穿得好好的。   大奎瞧著瞧著,眼里渐渐盈满了泪花,一脸开心的样子。他伸手解开她的蒙眼布,在她眼睛上深深地一个长吻,一滴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她的眉间,素云的心里颤了一颤,轻轻地闭上了眼睛。   大奎紧紧搂著素云,深情地对她道:“咱们回家吧。”   他抱起她回到外屋,把那女人也叫了过来,问到:“你家有小板车吗?”   女人胆怯地点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   大奎看著他,说道:“你要是想活,就把我们送出去,到了地方我会放了你的,听到了吗?哦,你叫什么名字?”   “我叫阿霞,求你不要害我,我听你的。”   阿霞已经害怕到了极点,赶紧表著态。   大奎“好”了一声,就动手把床上的男人用麻绳牢牢地四马倒攒蹄地捆住,口里塞上了他的裤衩,再用绳索勒紧他的嘴,然后把他往被窝里一裹,丢在了床上。   接著,他给阿霞松了绑,让她穿好衣服后,在她下体塞进布团,再用一块布单兜住扎紧。然后让她穿好裤子,他才将她手臂扭到背后,用撕下的床单紧紧地五花大绑住,每捆一道都死死地收紧,勒得她直喘气,却不敢有怨言。   接下来,他把一团布团塞进她的嘴里,并堵得严严实实,她瞪著眼睛看著他使劲地往她嘴里塞著布团,她只能“呜呜”地忍受著。塞紧以后,大奎再把一条长布条在她嘴上紧紧地绕了三四圈,最后在脖子后面收紧打结。   出门后,大奎先找到那辆小板车,用两根麻绳的一头拴住板车的两个把手,再把另一头牢牢地捆住阿霞的身子,从肩膀一直捆到腰部。然后大奎把素云抱到车上坐著,便让阿霞拉著车子往村外走去。   那小板车也就一米多长,素云坐在上面,身下垫著被子,感觉还是蛮舒服的。不过她看到阿霞那样子,心里也不是滋味,却又不敢下车,他知道大奎的脾气。   阿霞低著头,吃力的拉著板车,熟睡的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,村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板车的轮子在夜色中“吱吱”的响著,显得是那样的恐怖。   刘大奎走在阿霞的身边,不时地还帮著她拉一把略显沉重的车子,只是为了加快一些脚步。   出了村子,大奎松了口气,看看前面的路还算比较平整,便对阿霞说道:“你给我拉快点,我的头疼死了,我还想早点回家呢。”   阿霞回头看著他,“呜呜”叫了二声,似乎是说,她已经很累了,再也快不起来了。   大奎脸色一变,掏出刀子,对她扬了扬:“那好吧,你就在这里去死吧。”   阿霞吓得连连摇头,嘴里更是“呜呜”不停,便躬著腰卖力地拉了起来。   车子在冷风中、在黑夜里、在静的山道上悄悄地行进著。   素云凝望著沉沉的夜空,在颠簸中眼睛慢慢地合拢,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……   (十七)迷途   前面离前旺村不远了,大奎让车子停下。   他俯身轻轻拍了拍素云的脸颊,素云睁开眼,月光下看到大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,她眨了眨眼睛“呜呜”叫了二声。   大奎把素云从车上抱下来,柔声地对她说道:“你先自己往前走,沿着这条路直走就行了,我马上就来,好吗?”看到素云有点害怕的眼神,他又安慰道:   “别怕,就一会工夫,你先走,我把她放了就来,要不你在前面等我?”   素云眼睛里流露出着急的神色,对着大奎轻摇着头,“呜呜”叫着。   “哎呀,都这么大的人了,别怕,啊!快去吧。”说着,扳转了她的身子,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掌,把她往前一推。   素云扭着头委屈地看着大奎,很不情愿地沿着那条树木掩隐的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的山道往前走去。   大奎看着素云走得较远了以后,这才走到阿霞的面前,很平静地看着她。   阿霞似乎很恐惧,不知道他要怎样对她,额头上沁着密密的小汗珠,不知是由于身上热的,还是被吓的。   大奎眼睛扫了一下周围,沉声对她道:“想不想回家?”   “呜呜”,阿霞使劲点着头,眼睛里透着强烈的渴望。   “那好,我现在就把你放了,不过你怎么谢我呢?”大奎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,欲火在逐渐上升。   由于大奎背对着月光,阿霞看不清他的眼神,但那股热辣辣的气势直逼她的心房。她不敢再看他,微微垂下了眼睑,身子颤抖着。   大奎把她从车把手上解开,迅速脱下她的裤子,松开包着臀部的布单,取出下体内的堵塞物。让她伏在车上。   他一只手伸入她的衣服内,一把抓住她的奶子,使劲地揉着。此时的阿霞无法喊叫出声,只能“呜呜”地哼个不停,身体开始发烫,那细细的淫水正悄悄地流淌着。   他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的体内……她的肉穴好温暖,紧紧的……   野外的感觉的确不同,空旷的山野是那样的诡秘,却带给了他无法抑制的兴奋。他狂暴地抽插着,似要把她溶化在这黑沉沉的夜幕下。   她感受到了最野性的冲动,是从未有过的快感,肉体在他的摧残下是那样的兴奋。   完事后,大奎仍把阿霞捆在车把手上,让她拉着板车,踏着夜色独自回家。   大奎沿着那条道小跑着往前追去,不过几百米的距离,他就看见了在冷风中瑟缩着慢慢行走的素云。   素云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声,回过头,停下脚步看着他。大奎连忙搂住她的肩膀,温言温语地说道:“你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啊?怕不怕?”素云“唔”了声,轻点了下头。   “嗯,吓坏了吧,嘿嘿,来,我来背你吧,马上就要到家了,让我的小宝贝也舒服舒服。”也不管素云愿不愿意,蹲下身就把她背了起来,动听的山歌又轻轻回响在山林的黑夜中。   大奎在睡觉前,解除了素云身上的束缚,仅用纱布蒙盖上她的眼睛,再用胶条牢牢贴住,并绑上一只眼罩。   素云被他搂着躺在被窝里,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思绪,她知道他目前已经放松了对她的警惕,但是要想逃跑,还是非常困难的。这么些日子以来,她也渐渐感到他对她的心事,或者说是情意。她不敢陷入这种被迫的情中,却又无法摆脱。   如果拒绝,一旦激怒他,她不敢想象后果,也许她将永无逃跑的希望。但愿警察能够再次来到这里,把她解救出这个她厌恶的地方。   休息了一天以后,第三天上午,阿才和兰花一齐来看望大奎和素云。   阿才战战兢兢地进了屋,看见大奎一个人坐在堂屋里,瞪着眼睛不理他。他搓着手有点害怕地说道:“奎哥,这、这,嫂子她人呢,回家了吗?”   “你说呢。”大奎依旧冷冷地看着他。   这时兰花走上前,陪着笑脸道:“他大哥,别生气了,都是我家阿才……,哎,只求我那妹子别出事就大吉了。大哥,妹子在吗?”   大奎看着她刚想说话,屋里传出了素云的声音:“我在呢,不用担心。”   素云自从被大奎绑到这个村子里,基本上每天都是兰花在照顾她,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等等,两个人之间也渐渐有了姐妹般的感情。兰花那真诚的询问,让坐在床上的素云很感动,她脱口而出,接住了兰花的话语。   兰花看了看大奎,用手指了指里屋,示意可以进去吗?大奎点了下头,掏出了香烟,丢给阿才一支。   兰花进到屋里,看见素云正靠着床栏坐在被窝里,上身披着外衣,敞着胸,露出戴着胸罩的丰满乳房,从罩杯下可以看见,乳房上包着纱布并被胶布贴着。   脖子上挂着那只眼罩,眼睛上蒙着的纱布依然封得严严的。两只手合掌叠放在胸前,手腕上紧紧地捆缚着棉绳,下身被被子盖着。   素云朝兰花站立的地方歪过头,轻声地问道:“兰花姐,你来啦,你还好吗?”   兰花听着她的话,心里一激动,眼睛里冒出了泪花:“哎,好妹子,这本来应该是我问你的话,那天让你受苦了,没吓着你吧?都是我那阿才弄的,我给你赔不是了。”   “兰花姐,没什么,你看我不是没事么,谢谢你来看我。”素云听出了兰花说话声中带着哽咽,便安慰着。   “哎,都是我们女人命苦哇,嗯,不过啊,还是你家奎哥好啊,那天,他都急得快发疯了,我们看了都吓死了。幸好老天爷帮忙,把我妹子给找回来了。”   兰花在床沿上坐下,很动情地说着。   两个男人在外面说着话,大奎也不再生阿才的气了。谈了好一会儿,屋帘掀开,兰花搀扶着穿好衣裤的素云出来,对着他们笑道:“哎,我说呀,为了给我妹子压压惊,今天我们就包馄沌吧,我来做,阿才你去地里割点韭菜,好吗?”   阿才哪有不应的道理,屁颠屁颠地赶紧跑去办了。   午饭时,大奎突然脱口说道:“快到春节了。我想回家去看看,你们说怎么样?”   阿才颇感意外地问道:“奎哥,你现在回去行吗?要是公安在那守着咋办,不是送死么。”   “哎,不回家又怎样,老是呆在外边也不是个办法。再说了,公安也要过春节吧,咱们那穷山沟他要能守住两天就不错了。我就不信,我还非得回去看看不行。”大奎咬着牙,沉沉地说道。   阿才知道劝也没用,便不再言语。   下午,兰花提出大家一起到附近山上去玩,顺便到山上的山神庙里烧烧香。   大奎起初不同意,后来看见素云也有想去的意思,想了想以后同意了。   出门前,大奎把素云先五花大绑住,再穿上外套遮住被绑的身子。然后把一块棉布揉成一团,塞进她的嘴里,戴上那只小口罩,把口罩带子在脑后绑得紧紧的。再撕下她眼睛上的纱布,便一起说笑着出门了。   踏在村外的路上,清新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。瑟瑟的寒风在淡淡的阳光下,却依然吹打着人们的肌肤。浓密的树林“哗哗”的左右摇动着,把寒意深深的秋天带进了冬季。   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,阿才不时拨弄着身前的杂草和荆棘,招呼着兰花和素云。素云看着身边的草丛中,时而露出的红红的山果子,欣喜莫名,“呜呜”着却无法叫出声。这种果子当地人把它叫做“小苹果”,跟莲子差不多大,吃在嘴里涩涩的甜甜的,山里人最喜欢采摘了。不过现在已经快枯萎了,留下的也只是很少的几颗,但那红红的颜色,在绿色的草丛中,点点的却很醒目。   过了一个山岗,便能看见那座破败的山神庙了,几个人点燃了香,也不知许了什么愿,完事后便兴高采烈地在山上游玩起来。   无意中,他们钻入了一片密林,踏着那松软的败叶,听着阵阵的鸟语,心情自然是比较快乐。素云环视着四周,阴霾笼罩、黑影娑娑,让她感到有一种神秘的气氛。   兰花跟着阿才兴奋地在林中跑来跑去,一会儿就没影了。   大奎拉着素云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,一把抱住她,那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胸口使劲揉捏,素云“呜呜”叫唤着,在他怀里做着无谓的挣扎。   他让素云靠着那棵枝繁叶茂、古藤缠绕的大树,发红的眼睛盯着素云。嘴唇慢慢靠近她的脸,手儿颤颤地解开了她的衣扣,呼吸是那样的急促,随后一把撩起她的毛衣和内衣,隔着胸罩捏着那丰满坚挺的乳房。无法挣扎的素云,脸泛红潮,眼光开始迷离起来,浑身渐渐的燥热,袒露的腹部也不再感到寒冷。   刘大奎呼吸沉重地扒下她的裤子,眼见她那被剃光阴毛的阴部,在点点的阳光下,泛着柔柔的光华。素云看着他,眼里露出渴望的神色,轻轻扭动着臀部。   大奎低声说道:“别急,我来了。”说完,掏出那早已高高勃起的阴茎,急急的把那发烫的玩意,狠狠地插入素云的阴道。素云“呜——”闷哼一声,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上下颤动起来,快感迅速传遍全身,在这样全新的环境中做爱,使二人都进入了最兴奋的状态。   却说阿才和兰花,开心地在林中跑来跑去,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觉,却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快乐。   兰花突然发现面前有一只小花猫,就在那块石头上,正死死地盯着她,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,弓着背,尾巴翘得高高的,作势像要向她扑来。她吓了一跳,停下脚步“嘘嘘”地想赶跑它,可是小猫的后面又出现了一只大黑猫,也是那样狠狠地盯着她。   她害怕极了,嘴里颤抖着喊道:“阿才,快来,快把这只臭猫赶跑。”   阿才闻声赶来,看到这情形,笑了笑:“嗨,两只野猫你也害怕?”说着,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,在手中扬了扬,想要吓跑黑猫。   那黑猫突然裂着牙齿“喵唔”一声,把个兰花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,躲在树后。阿才气得把手中的石头,狠狠地砸向那只大黑猫。黑猫机敏地往旁边一躲,迅速向身后的林中逃去,小猫也尾随而去。   阿才得意地拍了拍手,对兰花说道:“走,看看去,说不定前面有人家,我看山林里很少有猫,可能是人家养的。”   “别去了,那猫很吓人的,咱们回去吧,去找奎哥他们一起走吧。”兰花被那猫吓了吓,玩的兴致也减了大半。   可是阿才却被调出了胃口,便硬拽着兰花,循着那猫逃走的方向追去。   果然,就在他们走了有四五十米的地方,一片茂密的树叶之间,露出一间木屋,在黑沉沉的阴暗处,显得是那样的阴森恐怖,感觉没有一丝生气。   他们相互看了看,兰花往后退缩着,不肯再上前。阿才用手指在嘴上“嘘”   的一声,阻止了她正要说的话,然后一个人悄悄地靠近那木屋。   屋门关着,侧耳听了听,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。阿才便从旁边绕过去,小心地穿过那密密的树丛。   屋后用木板围了一圈高高的栅栏,他慢慢靠近栅栏,从缝隙往里一看,让他吃了一惊。   原来那院子里面竟然有十几只猫,一个驼背老太婆坐在一张小板凳上,正在颤巍巍地给它们喂食,嘴里低声地嘀咕着:“哦,这个给你,小花子,来来来,别急,这个给你……”那声音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,干涩阴沉,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,阿才不禁打了一个冷颤,紧紧咬住了牙齿。  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,悄悄地往后退着。回到屋门口,他心里一转,邪念又生,心想:那老太婆从没见过,干嘛一个人躲在这深山老林,说不定那屋里……   嘿嘿,先让我进去瞧瞧,说不定……   他回头对远处正看着他的兰花轻轻摆了摆手,示意她不要声张。兰花躲在树后,很紧张地看着他,手指不时捏着下嘴唇。   阿才伸手把门轻轻一推,那门果然没有上锁,“吱呀”的一声便打开了。阿才心惊地躲在一边,听了好一会,见没有动静,这才悄悄掩入屋里。   屋里黑暗得很,又潮又湿,而且还有一股霉味,让人很难受得了。   他在那木床底下以及一只破箱子里看了看,什么也没有发现,他刚要出来,眼睛发现屋角窗户上,吊着一只盖着蓝花布的竹篮。他立即伸手把竹篮摘下,掀开蓝花布,里面有一个小布包,上面用红丝线扎着。   他打开布包,里面包了好几层,他小心地翻开最后一层布,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精美的白玉手镯。他的心开始“突突”地跳起来,连忙慌张地重新包好,迅速塞进裤袋。   突然,面前的窗户板上,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凶狠地盯着他,他一看,是那只黑猫,他心里一激灵,连忙转身。   这一转身不要紧,却把他吓了个半死。原来他的身后,正站着那个驼背老太婆,干皱肮脏的脸上,镶着一对死鱼般的眼珠子,一条刀疤从右眉角一只拉到鼻翼,恐怖的语调从她嘴里低低的吼出:“把东西放下。”   那份惊悸的恐怖,让阿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窒息的他心慌意乱,可是那点侥幸的念头,让他作出了一搏的想法。   他发软的脚,很不灵活的从她身边一跨,试图从她旁边溜走。果然她并未阻止,只是木然地站着,他心里一喜。   出了房门,再跨两步就是大门了,外面的光线肯定比里面的要亮,还有一步了,他心里想着:让我快点离开这个屋子,这个老太婆太恐怖了。   终于他跨出了最后的一大步,那只脚伸向了明亮的屋外。   蓦地,眼前一黑,似有一堵墙横在他的面前,然后,他感到心口一凉,一阵剧痛迅速传遍他的全身。   他的眼睛看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,身体开始痉挛、抽搐,接着慢慢滑向地面,就在他倒地的一霎那,他看见了一张再也不能忘记的脸。那是一张带着傻笑的脸,高低的眼睛,泛着白痴一样的光,肥大的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,他正带着开心的笑脸“呵呵,呵呵”地看着他慢慢倒下。   兰花眼睁睁地看着阿才被那白痴一刀捅死,一下呆若木鸡,看着阿才慢慢地躺倒,然后一动不动。突然她发狂般地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“啊———”随后转身狂奔。   这一声惊叫,惊起了林中的鸟,也惊动了刚刚完事的大奎和素云。   大奎感觉事情不妙,对素云道:“你呆在这里别动,我去看看。”说完,向声音处跑去,边跑边系着裤带。   才跑了几十步,迎面就碰到了满脸煞白、涕泪交流的兰花。兰花一见大奎,两膝立刻一软,往地上瘫去,然后放声大哭。   大奎紧张地问道:“妹子,快说怎么啦,阿才呢?”   “呜呜,他、他,呜呜,他被人杀死了,呜———”兰花哭得更伤心了,脸上的惊悸和恐怖也感染了大奎。他顺着兰花手指的方向,迅速跑去,不一会,他就站在离那木屋较远的地方,一眼便看见那白痴正站在门口,裂着嘴在笑呢。阿才的尸体就躺在他的脚下,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。   大奎心里也是一阵慌乱,呆了呆,终于咬着牙,拔出随身带着的那把枪,脱下上衣把枪和握枪的手一起包住。然后眼睛死盯着那傻子,迈着大步迎面向他快速走去。   傻子看见他走来,脸上又现出了傻傻的笑,“呵呵、呵呵”指着大奎。   就在他傻笑的时候,大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,“砰”的一声,傻子的眉心被大奎的枪口抵着,扣动了扳机。沉闷的枪声让人的心为之一震,傻子靠着门柱滑向地面,脸上的笑已经凝固,嗓子里发出像气泡一样的声音“咕噜咕噜”。   大奎蹲下身,扶起阿才的尸体,“阿才,阿才,你醒醒。”叫了几声,发现他一动不动,这才确定他已死去,心中不免伤感有加,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。   他抱起阿才的尸体,刚要转身离去,一声凄厉的怪叫突然从背后响起:   “嗷———”   大奎被惊的吓了一跳,回身一看,只见一个疯了一样的驼背老太婆,手里举着一把刀子,狰狞的脸上张着那满是黑牙的血盆大口,疯狂地向他扑来。   他一个措手不及,被她一刀砍在左肩上,痛得他“砰”的一声把阿才的尸体掉在了地上,她的嘴里仍在喊着:“恶魔,还我的儿子,杀死你,杀死……”一个“你”字未出口,大奎已经从阿才的心口上拔出了那把尖刀,回身一刀割断了她的喉管。   “嘶——”一声漏气似的哀鸣,和着狂喷的鲜血,挥舞的刀子渐渐地垂落,然后无声地掉在松软的地上,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恶毒地瞪着大奎。   此时的大奎惊恐未定,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倒下,她脖子上的刀口还在冒着血红的气泡,让他感到了阵阵恶心。猛地,他像疯了一样,举起手中的尖刀,在她身上狂戳起来,殷红的鲜血漫天飞舞,溅的他满身都是。   喘息着的大奎,呆呆地站立了好一会,本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木屋,又怕惹出大麻烦。于是,他把那母子俩的尸体都拖进屋里,用树枝盖上,并把屋门用铁丝牢牢拴紧,然后迅速抱起阿才的尸体,回到素云等待的地方。   两个女人已经会合在一起,看见他回来,兰花又是一阵伤心,大奎劝慰了几句,这才和她一起,把阿才就地埋了,并竖了一根木桩,算是留下一个碑,兰花又哭了好一阵,素云也看了很不好受,眼里也流着泪,不过她被堵着嘴,哭不出声音来,只能站在一边轻轻抽噎着。   傍黑时分,他们才回到阿才的家里,看着屋里的一切,兰花又悲从中来,更是“呜呜”哭个不停。   三个人悲悲切切了整整一个晚上,素云虽然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,但毕竟还好一些,更多的只是害怕和恐惧。   第二天,大奎对眼睛红肿的兰花说道:“嗯,兰花,明天我想和素云一起回家了,不知你准备怎样?要是你想回家的话,我可以给你一些路费。”   兰花有些吃惊地看着他:“大奎哥,你这就要走了吗?那我、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哪。”说完又“呜呜”地哭了起来。大奎也不好多说,只在旁边叹着气。   蓦地,兰花抬头道:“大奎哥,你、你要了我吧,我、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   刘大奎那已举到嘴边的香烟,突然掉在地上,兰花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跳。   怔了一怔,随即心里便动了起来。   不过嘴里却说道:“哎,兰花妹子,你、你看,我这带着素云都已经很麻烦了,再说,阿才是我的好兄弟,我怎么可以这样呢?”说着话,眼睛却闪烁着,一着盯着兰花的脸。   兰花满脸委屈和哀伤,眼泪又纷纷落下,扭身跑回了房间,随即传出了痛哭的声音。   刘大奎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,但是心里还惦记着在小波那里的杜倩,总觉得有些不甘心,要不是阿才的死,他定会把她再弄回来。   妈的,便宜了这小子了,以后再来收拾他。他狠狠地咬了咬牙,压住了心里的那股恶火。   第二天,天还没亮,大奎就把仍在熟睡中的素云叫醒。并扶她跪在床上,解开她身上的捆绑,稍稍按揉了一会,重新用棉绳反臂紧缚她的上身。然后再拿绷带缠裹紧密,素云睡眼惺忪的还没有完全清醒,随着绳索的缠绕,只是不时地从嘴里发出轻柔的哼哼。   “好了,来,下床吧。”他让素云在床沿上坐好,然后悄悄打开房门。到灶间打了些水,正要回身,却发现灶台上放着许多刚做好的馒头,不觉心里一动。   给素云洗梳完毕,就喂她吃了一些早点。然后,白色的布团又紧紧地塞住了她的嘴,胶布严密地封住嘴唇,接着绑上口罩。